“原来是谢家郎君。”圣上声音中溢出了一点笑意,他道:“谢家郎君在做什么?”

“圣上,谢家郎君颇有雅兴,夜半观鱼。”

圣上碰了碰眼角,眉目温和,任谁见了他也不觉得这一位是坐在帝位上御极八荒的皇帝,而是一个脾性温和的俊美书生。“原来如此,你带我过去看看。”

赵晏沉声道:“圣上,还请三思,夜深露重,免伤圣体。”

“无妨的,也不差这些了。”

那头传来一些动静,墙那头就露出两张脸来,赵晏扶着圣上登上了围墙,而那位圣上则是好奇地往池中看。秋意泊一笑,没想到所谓的来看看不是走正门过来看看,而是翻到墙头看,怪不得赵晏一开始推拒呢。

——大半夜的带皇帝坐墙头,谁敢啊?!

秋意泊没行礼,也没问候,只当是没看见没听见,静静地倚在窗边,不知道为什么,圣上与赵晏也没有出声,三个人就搁这儿看那池子也看不到几条鱼影子的池塘。

赵晏本想呵斥秋意泊的,但圣上阻止了他。

不多时,疏狂自天边飞了回来,它有些好奇地扫了一眼坐在墙头的两人,将嘴上叼着的小包袱戳到了秋意泊手边,秋意泊顺手接了,拆了一看,居然是四块包得整整齐齐的点心。

圣上也看见了,不禁笑道:“没想到谢家居然还有放鹤的本事。”

“雕虫小技,不值一提。”秋意泊也是温温和和地笑了笑:“陛下见笑了,我这人挑嘴,出门远游,有时候嘴馋湖里的野鱼,还要多亏了它呢。”

秋意泊抚了抚疏狂剑的翎毛,疏狂剑感觉是自己叼回来的点心衬了秋意泊的心意,脑袋在秋意泊掌心顶了顶,然后后脑勺一疼,一根丹砂色的漂亮翎毛就被秋意泊给拔了下来。

疏狂大怒,偏偏下一刻鸟嘴就给秋意泊一把捏住了,秋意泊另一手拿着它那根极漂亮的翎毛在它眼前逗弄着,疏狂白色的大翅膀在空中无能狂怒,疯狂扑腾,偏偏鸟嘴给捏着,它飞也飞不起来,蹬也蹬不到秋意泊。

圣上见状笑道:“好端端的,你拔它的翎毛做什么?怪可惜的。”

“它方才故意扬我一身水珠子,我自然要教训教训它,叫它以后不敢了。”秋意泊笑眯眯地说着,边用翎毛在疏狂双目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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